【警探组 反转AU】必败无疑（2）
“有事吗。”
现在，康纳·德恰特又站在HK800面前。和昨天不同——干燥、温和，德恰特副队长松软的头发在额角掉下来两缕，他没有整理的意思。
他的眼睛是褐色的，在正常的室内光线下这点不难发现。不冷酷，相反柔软，是一种暖色。工装夹克有点旧了，磨损痕迹明显，但足够干净。
于是他和HK800说话时简洁到冷淡的语气就有点违和，HK800做了一个人性化的动作：他挠了挠头发，出厂时被打理好的、低扎的银发因此乱了些。
“我听说我们是搭档？”仿生人扬起一个问句。
“我以为你昨天就知道。”从康纳嗓音清楚上来看他没有感冒，“不然你不会跟我走。”
“是啊。”仿生人感到棘手一般咂舌，“我被通知会在今天被分配到底特律警局辅助调查，然后你是康纳·德恰特副队长。这是我没有在你开始砸玻璃时就拉警报的原因。”
“嗯。”又是短暂省力的鼻音，但随即康纳露出一个过于温和以至于带着甜味的笑，他说：“我只不过想提前看看我的圣诞礼物。”
脚步声，想要向德恰特副队长报告的警员幸运的在气氛看起来不错的时间出现——不，不对，康纳是知道有人过来才这么笑的。和人耳能听到这道脚步声的时间一致。
“副队长？我来送最新的断开定位系统的仿生人名单。”
“谢了，还麻烦你跑一趟。直接传输的话被截下就麻烦了，所以最近都变成这样。模控生命那边顺利吗？”
“非常顺利，除了我觉得自己像流水线上的零件一样被固定路线传进去又固定路线传出来外都挺好的。”
“哈！欢迎回来，那现在你可以继续干政府的齿轮这个有前途的职业了。”
康纳调侃了两句，把这个其实没小他几岁的小伙子打发走。他倒进椅子里用单手抛着那块移动硬盘，硬币大的小东西被不断灵巧地弹起，落下，没有失误。
“你讨厌我。”HK800双手背在背后，笔直的站在办公椅旁边，低头看着康纳用肯定句说。“要不就是你讨厌仿生人。”
这时康纳正在用另一只手操作键盘，和桌面贴平的光线勾勒出的键盘在他手底下没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康纳不是在敲击，而是用最小限度的动作触碰，这确实效率不错——如果抛开他非要用左手玩硬盘不提的话。
“不。”又是那种简洁的不带情绪的语气，“我不讨厌你，也不讨厌仿生人，我也不讨厌微波炉，不讨厌冰箱。你为什么这么说？”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们未来预计还会待在一起超过一个月，你连我叫什么都没问过，副队长。”
“你叫什么？”人类抬了抬头。
“汉克。”
“好，现在我知道了，汉克。”康纳收回视线，盯着显示器上切换的窗口。
“如果我没提醒你你打算怎么喊我？”HK800，也就是汉克抬起一边眉毛。
“很简单，HK800，因为现在这个型号只有你这一台。直接叫你仿生人也行，你能辨识我的嗓音吧？”
银发的仿生人感觉了一下，发现康纳说的没错。作为他现在指令权名单上的人，康纳·德恰特的嗓音已经被特别标记了。
“你好像很了解我？”汉克眯起眼睛，迅速扫描了一遍康纳桌上的东西。
“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搜索这个人类的名字，然后把新闻从上往下看。你会知道我的养母是谁，然后知道我能因此获得多少便利，比如：你。”
“哈。”仿生人不再背着手，抱臂站着，反正康纳不会回头。“为什么你决定当警察？”
“……”康纳把硬盘接上电脑，用手指在屏幕上触摸滑动，快速浏览的同时似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憧憬，正义感，天赋。”
“你在撒谎。”
“是，但你知道这些就行了。”康纳摁住一个界面，“你的个性化设置什么时候问完？”
“这不是什么狗屁个性化设置。”汉克说了个脏话。
效果不错，康纳手一抖往下切了个窗口，然后他转过头来睁大眼睛看着（瞪着）汉克，不明白为什么模控生命还带给仿生人日常用语加脏话的。
汉克咧嘴笑了一下，继续说：“我在了解你，这会便于我们建立情感，搭建信赖关系。我们是搭档，我们该各自出力适应彼此。”
“不。”康纳甩了甩手，转头去把窗口切回来。“你努力适应我，这是你的工作。”
然后德恰特副队长赶在在仿生人喋喋不休接下一句话前猛然站起来，把电脑屏幕的界面划到手机上。“好极了，现在它跑不了多远，我们马上去拉文戴尔。”
HK800只好改口：“我来开车。”
康纳没回头，自顾自开始往停车场走，仿生人也被那堵红色的墙推着跟了上去。
“——最快的路线，我保证，行吗？”汉克补充，“还不会让你的手机被打爆，你接电话不也挺费事的？”
康纳回头看了一眼。
汉克一边走一边在重新绑刚刚自己弄乱的头发，正巧对上视线，蓝眼睛眨了眨。
“这个功能我可不知道。”康纳说。
“哦。”汉克绑好了，绑得很完美。“可能这招难登大雅之堂？他们不会什么都事无巨细往上写的。”
那只手刚从银发上忙碌下来，又猛然以接住掉下水杯的速度在空中一握。
“好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车钥匙。仿生人捏了捏手心的东西。
